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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-02-02 17:08:00
爱,是个让我心酸的字
我问馨雨为什么要自己伤害自己?他回答:“挽救我们的感情,我想告诉任何一个知道我们爱情的人,没有她我活不了!”
没有人像萍那样对我那么好。她上班前,会给我准备早餐,然后叫我起床,出去常来电话、信息。换作别人也许这些关怀算不上什么,但是我却非常感动。从小,我几乎是一个没人爱,没人管的孩子,出生不久就被送到离家40多公里的外婆家。记得四五岁的时候,知道那个偶尔来看我的人是我母亲,就常常站在村口的小路上巴望,巴望着母亲来,但每次都是失望而归。
6岁我终于回到自己的家开始上学了,因哥哥已上高中,家中条件有限,上初中时,我就辍学了。13岁那年夏天,父亲开摩托车5个多小时,把我带到十堰顾家岗一个洗车场,说好了管吃管住,一个月300元钱。父亲就这样狠心地把我丢给了社会。他转身离开的时候,我突然哭了,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哭泣。我每天最盼的是到晚上给父亲打电话。但几天后,父亲生气地说:“打电话不要钱?打什么电话!”我鼻子一酸,倔劲也上来了,此后两年没给父亲打过一个电话。我觉得自己被父母彻底抛弃了。
汽油味熏得我头昏恶心,实在干不了洗车的活,便找了一家餐饮店打杂,干了两个月,我又负气走了,兜里没有一分钱。我跑到韩家沟一民营车架厂压钢板,饿着肚子、咬着牙干了三天。老板给了我50元钱说:“你还是个孩子,拿着钱回家吧。”可是,我有家吗?我拿着钱兴奋地直奔小吃店,要了三碗肉丝面,美美地饱餐一顿,感到那一刻幸福极了!
馨雨看着我有点不好意思,重复道:“三碗面,肚子饱了,真的幸福——不是爹妈给的,是自己拼命挣的!”然后,抿着嘴又去抽烟,使劲吸了几口。
吃了上顿没下顿,我挺不住了,就给老家一位比我大两岁的同学(我一直喊他哥)打电话,我说:“哥,我实在混不下去了!”他说:“那你就回郧县吧,到哥这来。”
哥父母家富裕,开有宾馆餐厅,我在那里不用做事,和一群半大的小伙子打架斗殴,倒腾买卖混了两年,别的不敢说学会了,但练了一身侠肝义胆,只要我身上还有一分钱,决不会让兄弟空手走。谁对我好,我加倍还他;谁对我不好,欺负我,我也加倍还他!
萍,给了我切肤之爱,给了我温暖关怀,我能不为她付出一切吗?
萍,是个让我痴情的人
认识萍在今年4月,我在郧县一家宾馆打工的时候。19岁的萍是前厅领班,一个性格开朗、豪爽,没什么心眼的单纯女孩。一次,她伤了手,肿了起来。我打电话问当医生的小爹怎么处理,然后教她按摩。这件事让我对她心生怜爱,她对我也颇有好感。不久,我们恋爱了。
我的快乐和幸福溢于言表,上班总是开心地笑。但万万没想到很快就被炒了鱿鱼!因为酒店与厨师班工资待遇上有了矛盾,厨师班全部人员都被解聘了。晚上,我收拾好行李在路边等车准备走,萍已在路边等我,她抱着我哭了起来。那一刻,我的心都碎了。
第二天,我买了水果去看她,她留我住在那里。从此,我觉得身上有了责任,心里有了希望,下定决心,不再打工了,要靠自己的能力爬起来,干点名堂出来让爱我的人过上好日子。
我回老家做了几件事赚了点钱。初秋的一天,她说到老家来看我,我兴奋得几乎一夜未睡,叫上所有弟兄们热烈欢迎。住了两天后,我们一起搭车回郧县,她说:“我好想这班车永远不停,永远走下去。”
可惜不久,一次生意失手,我赔惨了,一副落魄的样子回到她那里。她没有嫌弃我,鼓励我重新振作。但是我一蹶不振,没事就泡网吧。她批评我不务正业,成天晃荡,说我们做朋友可以,做夫妻看来是不合适。我说:“那还不如把我杀了算了!”因为这次怄气,我没办法又回老家了。
11月中旬的一天傍晚,下着大雨,我从老家骑摩托一个半小时赶到她屋里。她已经上床休息,我拿起桌上的陶瓷花瓶向自己的食指砸去,没砸断,就把花瓶打碎,捡起锋利的一片要砍,萍突然冲上来死死抱住我。哭着求我:“你别这样,别这样好不好?”
我恨自己,我这么无能,爬不起来;我也恨社会,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?我甚至也有点怨萍,为什么要离开我?
梦,是“爱情拼餐”的浪漫
一天,“道上”的人让我去武汉,报酬很高。我一时冲动,准备拼一次。我对萍说:“去武汉处理事情,你等着我回来接你。
当晚到武汉后,有人接我去了一个社团组织,在我右肩后刺了社团标志,前胸刺了狼头。
馨雨拉开领子让我看文身,前后墨色的图案有双手大的面积。我揪心地问:“怎么刺上去的?疼吗?”他回答:“电针,很疼。”“后悔吗?”“很后悔。”
文身用了两个多小时,萍的信息让我冲动的大脑渐渐清醒。她写道:“刚忙完,你还好吧?”她不知道我选择的是一条不归路,更不知道这平平淡淡的问候是怎样震动着我:我不能再做傻事了呀!此次如果办成了,也是有案底的;办不成的话,几年都见不到萍了。我在最后一刻放弃了行动,转到宜昌,又从宜昌乘车两个小时到一个老朋友家。
朋友不是一般的朋友,几年前他在十堰被6个人追打,是我拼死拼活救了他。后来他回到老家开了一家餐馆,我们都喜欢厨师这行。我把自己精心设计的“爱情拼餐”方案给他看。我说,这是我最美的梦想:一间间雅座、半成品的食物、情侣或者朋友们一起动手做……这样的餐厅多浪漫多温馨。朋友非常欣赏,立刻同意把自己的餐厅重新装修,我们共同实现这一梦想。我太高兴了,留下几千块钱算是投资。
一周后,我回来找萍,我要感谢她救了我,使我再次看到了生活的希望。
傍晚,萍在上班,我到附近的网吧边等她边在QQ上视频聊天。一位兄弟样子很难堪地告诉我,他给萍打过电话,希望萍看在他的面子上,给我一次机会,但萍说这是我们俩的事……我立刻火了,我这兄弟从来没向女人低三下四过!我到酒店门口把萍拉出来,她说:“你走吧,我们现在没什么好说的。”我跑到公路中间撕心裂肺般大吼一声,拽掉外衣,等车过来撞我!
萍一直站在路边,她怕我真的出事。天黑了,她拉我回去,劝我不要偏执,并帮我把拽掉的扣子全部缝好。她既然还爱我,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?!
伤,是爱人离去的背影
次日,萍上班去了,我在屋子墙角看见那天未清扫掉的两个瓷片,把钝一点的吞进喉咙,锋利的拿在手上准备切脉。这时候,萍和一位大姐回来了,萍大喊:“你别做傻事!”我喉咙被卡住,说不出话,就往外走。萍不知道我吞了东西,堵在门口不让我走。我掏出手机给她,上面有个朋友的信息:“有事,回来帮忙。”“你今天要是走了,以后永远别进这个门!”萍真的生气了。
我独自走到拐角处喘不过气来了,使劲咳,咳出不少血来终于把瓷片咳了出来。回头想找萍解释,她无奈地说:“你走就走,别回来了。”她掉头就走,我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熟悉的楼道里。
我好绝望,我为她不断地伤害自己,可她怎么还忍心离开?连一个留我在身边的理由都不给,哪怕是骗骗我也可以啊!我是一个感情的偏激者,对爱的痴情度已到了极点,我能放手吗?我不能,我放不下!
后来,我还吃过一次安眠药,萍一夜没合眼地陪我,却还是不同意结婚。我们曾说过明年结婚的,我多么希望有个家,哪怕日子苦点、累点也无所谓。
萍的父亲周年祭日的那天,她不让我陪她回去,我就烧了15斤火纸、洒了一瓶白酒、两包烟,朝她家乡的方向拜了又拜。我感谢他生养了这么好一个闺女给我,无论我和萍今生是否在一起,我都要感谢他老人家!
我不刮胡子、不修边幅、不找工作,又一次沦落。没人关心、没人疼爱。
包厢的门突然开了,一下子进来5个小伙子。我感到非常意外甚至担心会发生什么,但很快明白并镇静下来说:“你瞧,这么多兄弟都在关心你,难道不是爱吗?你不该再伤害自己了。”馨雨沉默良久。
兄弟们担心我得了抑郁症,担心我做出更可怕的举动。其实,我觉得如果那样也是命。我又去献血了,在五堰街。自2004年看见义务献血车第一次献血后,只要自己做了坏事或者心情不好我就会去献血。献血的本本就有6个。献了,心里就舒坦些,感觉这个世界上还有人需要我一样!
前不久,舅舅带我看了心理医生,诊断为:心理压抑症并抑郁症。说3个月如果不能调整心态,有可能会神经失常。还有两个多月,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调整过来,如果萍还不能接受我,我会不会真的神经失常?
对不起只想让你知道我爱你